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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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哦，愛卿可是有什麽打算？”
“啟稟皇上。廣弘盛畢竟是臣名義上的兒子，而且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微臣管教無方，使得他在安東驛站釀出大禍，動搖國本。還請皇上將他召回，交由大理寺審判。至於為什麽還要將秋泰也叫回來，臣須得向皇上說明，忠國公府也參與了此事。”
“什麽？”本來榮冠宇就因為狗血之事大吃一驚，沒想到他信任有加的秋家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據微臣所找到的證據來看，老國公一早就知道宋長儀與人私通生下孩子，並且多次借著秋泰的名義將廣弘盛帶到忠國公府，使得他們一家見面團圓。”
“豈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廣愛卿，朕定定會為你做主。”
“多謝皇上。”
“來人！給朕擬旨！傳旨廣弘盛，宣廣弘盛和秋泰速速回京。”
“是。”大太監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明正帝覺得自己這麽做，已經算是給廣光慎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於是稍顯神情愉悅地道：“這事朕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但是，和況元的事，愛卿也得盡心盡力。”
“微臣明白。還有一事，也須得稟明聖上。”
“哦，什麽事？”
“和況元當年將自己獻祭給龍神，並且其部下多為妖族以及半妖半人的怪物。臣建議，皇上還是需得未雨綢繆。”
“那朕該如何做呢？”
“宮內有一大湖，湖水深不可測，是高祖皇帝親自下旨讓民夫挖的，想來也是提防和況元多年之後卷土重來。皇上何不利用此湖，養上一些妖族。如若和況元等人再不聽話，違抗皇命，皇上就借妖族之手將其誅殺。”
榮冠宇聽著聽著，眼睛都亮了，點點頭道：“愛卿說得極是。和況元自己都是從龍神身上借得蓋世神力，算起來已是妖族之人。妖族的人自己出手除掉這個叛徒，那也只是他們的族內之事罷了。與我大合人族有何關系？好好好！”
說到最後，明正帝撫掌長笑。
“嗯，微臣正有此意。一個半妖半人的怪物，和妖族往來密切，已經不是人族。就算是他是始皇帝又如何，天下百姓均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好好好！那這事情就交由愛卿去辦！還望愛卿能收羅天下妖族勇士，朕將騰出太平湖用於他們安身，與朕共享皇宮龍氣。”
“是！”廣光慎起身，恭敬地拱手道。
一時之間，君臣氣氛融洽，大太監進來換了兩次蠟燭，談話都未結束。而此時，已是亥時。
廣五春吃過晚飯，又躺回了躺椅上。
“什麽時候了？”
“啟稟小爺，已經是亥時了。”
“哦，那就是說好戲快要開場了。”
“是的！還請小爺好好欣賞這場大戲。”
“嗯。好。”
少年在小廝的陪同下，登上了莊子的烽火臺，在千裏鏡的加持下，不遠處的京都那雄偉的城墻就出現在他面前。
“起。”小貴子揮揮手，一個信號煙花升上半空，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劃痕。
同一時間的永恩侯府。
“大哥，你為什麽不讓我回去？”宋長儀滿目柔情地看著宋長遠，聲音柔弱地問道。
“廣光遠和廣光慎已經懷疑你了，現在的廣家不安全，這是探子今天剛傳回來的消息。你最好在家裏住上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廣光慎不會做什麽的，大哥你不要著急。”
“長儀，你不了解廣光遠和廣光慎的行事作風。即使沒有證據，他們也會借他人之手，使出殺人手段。”
“那我們就算是躲在永恩侯府，又有何用呢？”
宋長遠站起身來，長嘆一聲，這才幽幽地道：“躲得一時算一時吧。誰能想得到，這朝堂真的會被廣家兩兄弟給把持了？整個大合都是他們探子。當年我只是在想，借著你肚子裏的孩兒，繼承廣光慎的一切。那樣未來的永恩侯府將會恢覆往日的榮光......都是我的錯啊！”
宋長儀沈默了，在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更為的昳麗。
“事情是我倆一起做的，斷沒有讓大哥一個人去承擔的道理。如若到了不得不斷尾求生的時候，還請大哥莫要手軟。”
“長儀！我真的對不住你！”宋長遠明白妹妹的意思，到時候東窗事發，就把宋長儀推出去頂罪，保住永恩侯府。
“我本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幸得大夫人將我收養在名下，這才讓我有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大哥，我答應過大夫人，定會竭盡全力保全永恩侯府。”
宋長遠沒有在說話，而是幾步上前，將女子擁入懷中，不住地撫摸著對方的長發，眼淚橫流。
“嘩嘩嘩。”永恩侯府的荷塘裏養著錦鯉，忽然開始躁動起來，不斷地跳出水面。
“這還沒到夏天，這魚怎麽都出水面來透氣了？”
“真是怪哉？”
“莫非這是……”
世道不好，各種妖怪的傳言甚囂塵上，因此惹得下人們竊竊私語。一個仆役剛想要說出什麽，但又收住了嘴，永恩侯府可不是尋常人家，說錯了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錦鯉和其他魚類躁動了一會，又恢覆了平靜，只不過這回的大魚小魚們都像是死了一般，翻著肚皮躺在水面上。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仆人話剛說完，只聽見荷塘裏發出“嘩啦啦”的巨響，泛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花，這水花有亭子那麽高，荷塘裏的荷葉都被折斷了，被帶到了地面。
“發生了什麽事？”
“啊！快看！”
幾位下人只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句話，便悄無聲息地癱軟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呼吸。
只見的荷塘裏爬上了一只又一只頭頂著人臉但是身體卻像蜥蜴的怪物。它們一上岸，就迅速散開，快速地爬行著尋找人類的氣息。
只要看到活著的人，它們便張開人嘴，狠狠地咬上一口，一個呼吸之間，被咬住的人立刻倒地身亡。
可見這些怪物的毒性有多強。
“有妖……”護衛隊長也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 窸窸。”怪物們沒法說話，只能通過刺耳的聲調來交流。本來分散在侯府裏的怪物，在同類的叫喚下又聚集在一起，來到了後院。
“啊！怪物啊！”
“這是什麽？”
後院的女眷發出慘烈的驚叫聲，但她們也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怪物帶走了性命。
宋長遠聽得後院的動靜，剛將門打開，就被一個人臉蜥蜴狠狠地咬住了脖子。
他掙紮著，想要推開怪物，但眼前已經一片模糊，雙手完全沒有了力氣，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長儀。”宋長遠最後只吐出這兩個字，便倒在了地上。
“大哥……”宋長儀也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剛轉過身，身前身後就貼上了幾只蜥蜴，冰冷的觸感讓她汗毛直立。
她驚恐萬分，想要尖叫，但也步上了宋長遠的後塵。
就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永恩侯府再也沒有活著的人了。
人臉蜥蜴檢查又在侯府裏爬行了一遍，確定沒有活人，又窸窸地叫了起來，隨後跳入荷塘內，順著裏頭的暗河，消失在了永恩侯府。
沒多久，附近的百姓便被熊熊的大火驚醒了，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各種尖叫聲。
“救火啊！快救火！”
“著火了！快救人！”
……
已經與兄長分家的宋長運喘著粗氣從馬背上下來，瞪大了雙眼。他望著眼前已經陷入火海的永恩侯府，癱軟在了地上。
“大人！你怎麽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廣五春已經飲了一盞茶，小貴子依舊在他身邊伺候著。
一只鴿子撲進了灰衣小廝的懷裏。
“怎麽樣了？”少年又飲了口茶，笑著問道。
“啟稟小爺，事情進展順利。該進行下一步了。”
“嗯。今夜的開場戲確實不錯。”廣五春通過千裏鏡，看到了京都城內那沖天的火花，眼角彎彎。
“再起。”小櫃子發出了第二個信號彈。
這時的忠國公府也得知了永恩侯府失火的消息。
“老太君可是睡著了？”
“嗯，老太君剛剛睡下。可是有什麽要事？”司馬玉的貼身丫鬟望著眼前的幾人，其中還有鐵甲衛的人，神情很是不悅。
“大姑娘，你有所不知。永恩侯府剛剛起火了，聽說無一人逃出。”
“什麽？這怎麽可能？”
“還請大姑娘多加留心，如若有什麽不妥，盡管大聲呼喚。我等今晚就留駐這裏。”
“好。多謝幾位大人。”
大姑娘司馬小魚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屏住呼吸。屋裏靜悄悄的，只有司馬玉重重的呼吸聲，偶爾還會嗆咳兩聲，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司馬小魚擡頭望了望天空，好像看到了一顆閃動的流星，她笑了笑。
大姑娘慢慢地走到老太君的床邊，咧開嘴笑了。
此時的她，已經變了個樣子。
臉還是那張臉，身上的衣服已經褪下，她的軀體變成了帶魚。
司馬小魚甩了甩尾巴，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房間內彌漫開來，不一會兒，那個重重的呼吸聲停止了，嗆咳聲也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變成了一具屍體。
至於剛剛和司馬小魚接觸的護衛隊長還有管家，以及鐵甲衛的人，剛走到外頭，就覺得鼻間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隨即意識模糊，倒在了地上。
就這樣，整個忠國公府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傳染了一樣，下人們一個兩個歪著頭，倒了下來。已經歇下的主子們，在夢中拼命地搖晃著頭，想要掙脫夢境的束縛，但還是失敗了。
不一會兒，整個國公府也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小魚姑娘放心。”
“那就好。”司馬小魚看了看府裏的池水，一甩尾巴，一躍而下，消失在了水裏。
兩個身形欣長得黑衣人，對上一眼，直奔忠國公府的各個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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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愛卿可是有什麽打算？”
“啟稟皇上。廣弘盛畢竟是臣名義上的兒子，而且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微臣管教無方，使得他在安東驛站釀出大禍，動搖國本。還請皇上將他召回，交由大理寺審判。至於為什麽還要將秋泰也叫回來，臣須得向皇上說明，忠國公府也參與了此事。”
“什麽？”本來榮冠宇就因為狗血之事大吃一驚，沒想到他信任有加的秋家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據微臣所找到的證據來看，老國公一早就知道宋長儀與人私通生下孩子，並且多次借著秋泰的名義將廣弘盛帶到忠國公府，使得他們一家見面團圓。”
“豈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廣愛卿，朕定定會為你做主。”
“多謝皇上。”
“來人！給朕擬旨！傳旨廣弘盛，宣廣弘盛和秋泰速速回京。”
“是。”大太監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明正帝覺得自己這麽做，已經算是給廣光慎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於是稍顯神情愉悅地道：“這事朕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但是，和況元的事，愛卿也得盡心盡力。”
“微臣明白。還有一事，也須得稟明聖上。”
“哦，什麽事？”
“和況元當年將自己獻祭給龍神，並且其部下多為妖族以及半妖半人的怪物。臣建議，皇上還是需得未雨綢繆。”
“那朕該如何做呢？”
“宮內有一大湖，湖水深不可測，是高祖皇帝親自下旨讓民夫挖的，想來也是提防和況元多年之後卷土重來。皇上何不利用此湖，養上一些妖族。如若和況元等人再不聽話，違抗皇命，皇上就借妖族之手將其誅殺。”
榮冠宇聽著聽著，眼睛都亮了，點點頭道：“愛卿說得極是。和況元自己都是從龍神身上借得蓋世神力，算起來已是妖族之人。妖族的人自己出手除掉這個叛徒，那也只是他們的族內之事罷了。與我大合人族有何關系？好好好！”
說到最後，明正帝撫掌長笑。
“嗯，微臣正有此意。一個半妖半人的怪物，和妖族往來密切，已經不是人族。就算是他是始皇帝又如何，天下百姓均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好好好！那這事情就交由愛卿去辦！還望愛卿能收羅天下妖族勇士，朕將騰出太平湖用於他們安身，與朕共享皇宮龍氣。”
“是！”廣光慎起身，恭敬地拱手道。
一時之間，君臣氣氛融洽，大太監進來換了兩次蠟燭，談話都未結束。而此時，已是亥時。
廣五春吃過晚飯，又躺回了躺椅上。
“什麽時候了？”
“啟稟小爺，已經是亥時了。”
“哦，那就是說好戲快要開場了。”
“是的！還請小爺好好欣賞這場大戲。”
“嗯。好。”
少年在小廝的陪同下，登上了莊子的烽火臺，在千裏鏡的加持下，不遠處的京都那雄偉的城墻就出現在他面前。
“起。”小貴子揮揮手，一個信號煙花升上半空，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靚麗的劃痕。
同一時間的永恩侯府。
“大哥，你為什麽不讓我回去？”宋長儀滿目柔情地看著宋長遠，聲音柔弱地問道。
“廣光遠和廣光慎已經懷疑你了，現在的廣家不安全，這是探子今天剛傳回來的消息。你最好在家裏住上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廣光慎不會做什麽的，大哥你不要著急。”
“長儀，你不了解廣光遠和廣光慎的行事作風。即使沒有證據，他們也會借他人之手，使出殺人手段。”
“那我們就算是躲在永恩侯府，又有何用呢？”
宋長遠站起身來，長嘆一聲，這才幽幽地道：“躲得一時算一時吧。誰能想得到，這朝堂真的會被廣家兩兄弟給把持了？整個大合都是他們探子。當年我只是在想，借著你肚子裏的孩兒，繼承廣光慎的一切。那樣未來的永恩侯府將會恢覆往日的榮光......都是我的錯啊！”
宋長儀沈默了，在燈光下，她的面容顯得更為的昳麗。
“事情是我倆一起做的，斷沒有讓大哥一個人去承擔的道理。如若到了不得不斷尾求生的時候，還請大哥莫要手軟。”
“長儀！我真的對不住你！”宋長遠明白妹妹的意思，到時候東窗事發，就把宋長儀推出去頂罪，保住永恩侯府。
“我本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幸得大夫人將我收養在名下，這才讓我有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大哥，我答應過大夫人，定會竭盡全力保全永恩侯府。”
宋長遠沒有在說話，而是幾步上前，將女子擁入懷中，不住地撫摸著對方的長發，眼淚橫流。
“嘩嘩嘩。”永恩侯府的荷塘裏養著錦鯉，忽然開始躁動起來，不斷地跳出水面。
“這還沒到夏天，這魚怎麽都出水面來透氣了？”
“真是怪哉？”
“莫非這是……”
世道不好，各種妖怪的傳言甚囂塵上，因此惹得下人們竊竊私語。一個仆役剛想要說出什麽，但又收住了嘴，永恩侯府可不是尋常人家，說錯了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錦鯉和其他魚類躁動了一會，又恢覆了平靜，只不過這回的大魚小魚們都像是死了一般，翻著肚皮躺在水面上。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仆人話剛說完，只聽見荷塘裏發出“嘩啦啦”的巨響，泛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花，這水花有亭子那麽高，荷塘裏的荷葉都被折斷了，被帶到了地面。
“發生了什麽事？”
“啊！快看！”
幾位下人只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句話，便悄無聲息地癱軟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呼吸。
只見的荷塘裏爬上了一只又一只頭頂著人臉但是身體卻像蜥蜴的怪物。它們一上岸，就迅速散開，快速地爬行著尋找人類的氣息。
只要看到活著的人，它們便張開人嘴，狠狠地咬上一口，一個呼吸之間，被咬住的人立刻倒地身亡。
可見這些怪物的毒性有多強。
“有妖……”護衛隊長也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 窸窸。”怪物們沒法說話，只能通過刺耳的聲調來交流。本來分散在侯府裏的怪物，在同類的叫喚下又聚集在一起，來到了後院。
“啊！怪物啊！”
“這是什麽？”
後院的女眷發出慘烈的驚叫聲，但她們也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被怪物帶走了性命。
宋長遠聽得後院的動靜，剛將門打開，就被一個人臉蜥蜴狠狠地咬住了脖子。
他掙紮著，想要推開怪物，但眼前已經一片模糊，雙手完全沒有了力氣，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長儀。”宋長遠最後只吐出這兩個字，便倒在了地上。
“大哥……”宋長儀也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剛轉過身，身前身後就貼上了幾只蜥蜴，冰冷的觸感讓她汗毛直立。
她驚恐萬分，想要尖叫，但也步上了宋長遠的後塵。
就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永恩侯府再也沒有活著的人了。
人臉蜥蜴檢查又在侯府裏爬行了一遍，確定沒有活人，又窸窸地叫了起來，隨後跳入荷塘內，順著裏頭的暗河，消失在了永恩侯府。
沒多久，附近的百姓便被熊熊的大火驚醒了，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各種尖叫聲。
“救火啊！快救火！”
“著火了！快救人！”
……
已經與兄長分家的宋長運喘著粗氣從馬背上下來，瞪大了雙眼。他望著眼前已經陷入火海的永恩侯府，癱軟在了地上。
“大人！你怎麽了？來人！快去請大夫！”
廣五春已經飲了一盞茶，小貴子依舊在他身邊伺候著。
一只鴿子撲進了灰衣小廝的懷裏。
“怎麽樣了？”少年又飲了口茶，笑著問道。
“啟稟小爺，事情進展順利。該進行下一步了。”
“嗯。今夜的開場戲確實不錯。”廣五春通過千裏鏡，看到了京都城內那沖天的火花，眼角彎彎。
“再起。”小櫃子發出了第二個信號彈。
這時的忠國公府也得知了永恩侯府失火的消息。
“老太君可是睡著了？”
“嗯，老太君剛剛睡下。可是有什麽要事？”司馬玉的貼身丫鬟望著眼前的幾人，其中還有鐵甲衛的人，神情很是不悅。
“大姑娘，你有所不知。永恩侯府剛剛起火了，聽說無一人逃出。”
“什麽？這怎麽可能？”
“還請大姑娘多加留心，如若有什麽不妥，盡管大聲呼喚。我等今晚就留駐這裏。”
“好。多謝幾位大人。”
大姑娘司馬小魚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屏住呼吸。屋裏靜悄悄的，只有司馬玉重重的呼吸聲，偶爾還會嗆咳兩聲，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司馬小魚擡頭望了望天空，好像看到了一顆閃動的流星，她笑了笑。
大姑娘慢慢地走到老太君的床邊，咧開嘴笑了。
此時的她，已經變了個樣子。
臉還是那張臉，身上的衣服已經褪下，她的軀體變成了帶魚。
司馬小魚甩了甩尾巴，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房間內彌漫開來，不一會兒，那個重重的呼吸聲停止了，嗆咳聲也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變成了一具屍體。
至於剛剛和司馬小魚接觸的護衛隊長還有管家，以及鐵甲衛的人，剛走到外頭，就覺得鼻間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隨即意識模糊，倒在了地上。
就這樣，整個忠國公府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傳染了一樣，下人們一個兩個歪著頭，倒了下來。已經歇下的主子們，在夢中拼命地搖晃著頭，想要掙脫夢境的束縛，但還是失敗了。
不一會兒，整個國公府也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小魚姑娘放心。”
“那就好。”司馬小魚看了看府裏的池水，一甩尾巴，一躍而下，消失在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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